“杀人凶手于此时前来吊唁……试问居心何在!”
“家主在天有灵,我等于此起誓,必报此不共戴天之仇!”
一时间,附和声震耳。
站在吴然身侧的男人微微垂下了眼睛,掩去了其内冷戾之色。
竟皆是一群不识时务的老东西……
既如此,便也没什么好商议的了。
这主意,到底还是少不得要由他来拿。
……
定南王府这场浩大的丧仪毕后,宁阳城中便下了起雨。
这场雨绵延数日未止,仿佛叫宁阳城提早察觉到了冬日的冷意。
吴然坐在书房中拆看着一封密信,捏着信纸边缘的指腹因过于用力而微微泛白。
关于那份疑心,他等来的似乎不是消除——
而是被证实。
他将那信纸焚尽后,便离开了书房。
每日这个时辰,他都要去同族人议事。
纵然心底翻江倒海,越不可露出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