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两句话一激,甄先生苍老下耷的面颊微颤:“……分明是有才智者,却为何偏不肯用在正道之上!竟是非要自毁,执意要做家贼吗!”
“家贼?”吴景令听得笑了一声:“先生这可就看错了……”
旋即,抬袖做了个请的手势:“景令尚有要事在身,先生和殷管事既来了,便还请上座等候,恰巧正是用人之际,日后诸事还少不得需请教二位。”
“你……”对手温煦有礼,端是别样地厚颜无耻,甄先生一把年纪气得浑身都在发抖:“你竟敢尽数拘禁我等不成!”
竟敢?
吴景令依旧笑着。
为何不敢。
莫非庶子生来身上便缚有枷锁,就该什么都不敢做么?
可惜啊,他不是。
他的身份,从来都不是所谓吴家庶子。
见四下涌出数十名佩刀近随。朝自己和甄先生团团围来,一直格外平静的殷管事仍不见慌乱,只看着吴景令,缓声道:“败局已定,二老爷还是莫要再执迷不悟了。”
吴景令好笑地看着他:“殷管事有得是时间来慢慢看清局面。”
而他当下并无心思同这些不识趣的人闲谈。
“代我好生招待着二位。”
吴景令交待了一句,便带着两名随从出了院门。
然而局面却不允许他就此离去,不过刚走出数步,便听得有异常整齐快速的脚步声在朝着此处靠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