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萧守将再次应下,当即命人清点安排。
那些降兵听得这一句,一颗惶惶不安的心终于得以落定下来,紧绷着的脑子里一时只有一个念头——不必死了!
真的不必死了!
古往今来,两军交战后,杀尽战俘的先例比比皆是,一是不便安置,二是绝后患。
当下吴家肯信守承诺,纵是投降为役,众人有的也只是劫后余生之感。
这一夜,西山内兵士往来清扫各处尸身,直至天光大亮。
吴恙处理罢一应战后之事,于次日清晨返回了城中。
待在王府前下马时,竟见吴然和十余名族人,及殷管事迎在门外等候。
见他下马,众人围了过来。
“二哥,你没受伤吧?”吴然有些紧张地问。
“我受得什么伤,信中不是说了,又不曾去阵前。”吴恙将缰绳扔给岁江。
吴然小声道:“万一他们偷袭呢。”
他这不是担心二哥报喜不报忧么。
“世孙回来了……”
“此番多亏世孙及时察觉,占了先机,又部署得当……”
“若真不慎中了他们的声东击西之计,局面一乱再乱之下,后果定是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