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心中十分清楚,这并非是子弑父,而是父要杀子。
君要臣死,父要子亡……
四下众人也无不领会到了这项罪名后的用意,自古以来,弑君乃是头等大罪,再没有哪个罪状能够越得过它去。
一旦坐实,莫说储君之位,性命亦是难保……
“儿臣从不曾有过谋害父皇之心!”太子抬起头来,满眼泪水,声音哽咽且有着以往少见的坚定。
而此时,几乎无人留意到站在那里的明御史,面色无半分更改,仿佛并未将这些话听在耳中。
他继续道——
“趁其弟在外征战之际,谋害有身孕在身的弟妻,致其一尸两命,此乃第二条罪状!”
四下陡然变得寂静。
不解、困惑,诸多异样探究的目光落在明御史脸上。
太子何来的胞弟……
又哪里来的什么弟妻?
这说得都是哪门子的疯话!
“……”最先变了脸色的人是庆明帝,他的身体几乎一瞬间变得僵直,喘息艰难的心口处猛然狂跳。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站在那里的明效之,一时根本无法理解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对方口中会突然吐露出这样一句话!
他也来不及去细思!
立时便吩咐道:“明卿今日怕是有些神志不清,来人,将其带下去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