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一看便是这母女二人未统一说法,难不成还要她家从始至终什么都没做,却被拖着下水的昭昭,帮着这位公主殿下搭台阶,圆了这句所谓玩笑话之言不成?
崔氏不想自家闺女受半点委屈,不动声色地轻轻扯了扯女孩子的衣裙。
他们许家拼死拼活才有的今日,可不是为了陪这黏黏糊糊的皇后娘娘做戏来的。
别说什么要懂事些才会招人喜欢,懂事的前提可不是委屈自个儿。
昭昭这还没嫁过去呢!
许明意心中了然。
什么玩笑话不玩笑话的,随她们怎么说,反正她不插嘴就是了。
主动替人圆谎这种事,她不感兴趣。
见她不说话,海氏抓紧了衣袖,斥责起了女儿:“错了便是错了,纵然是玩笑话,失了分寸也是不该……还不快快向许姑娘赔不是!”
“……”永嘉公主面色红白交加,猛然站起身来。
她心中憋着一团火,有心想要发作,但见昭真帝坐在那里,唯有死死压制着。
父皇未曾责骂过她,但她却对父皇一贯有着说不出的畏惧,这畏惧既有母亲多年的言辞熏陶,在她心中扎了根,又因她一直觉得父皇好像总是离得很远,与她和母亲之间没有半分亲近之感。
这让她纵有再多的脾气,却也从不敢在父皇面前大肆发作。
她死死攥着手指,忍得红了眼眶,几近一字一顿地道:“……那日是我言辞不当,说话没有分寸,还请许姑娘见谅。”
对上那双“如此你满意了吧”的眼睛,许明意默了默。
很好,这多半得是彻底记恨上她了。
她到底招谁惹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