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人很从容地点了头。
纵然没觉得自己傻,但听媳妇的话这一点他是十分赞成的。
一家人边走着,边说着或正经或玩笑的话。
“回京之后,宫中里里外外还需仔细查一查,今日瞧见的且是带了出来的,你又有心疾在身,可不能马虎大意了去……”
“母后提醒得是,儿子定会详查。”
“……”
相互交待罢一切,几人在前方分道而行,谢无恙陪着许明意往住处而去。
“手可还疼了?”谢无恙握起许明意的手腕,她双手掌心被缰绳磨破,此时缠着伤布在。
“小伤而已,你不提我倒忘了。”许明意转而问他:“你呢?背上的伤可要紧吗?”
今日自狩猎场回来之后,她便没能见得着他的人影。
他忙着亲自带人追查惊马之事,想必也无暇顾及身上的伤。
“郑太医看罢了,只是皮外伤罢了,我无妨,只是叫你受惊了。”他握着她手腕的力气微重了些许,想到今日山中的情形,他仍有些后怕自责。
本可以更谨慎一些的,此类可避免之事,今后再不会发生第二次——少年在心底保证着。
像是察觉到他的心思,女孩子道:“受惊谈不上,我才没怕呢。”
不过,百密一疏是难免,吃一堑长一智也是应当的。
记下这个教训就是。
她看着前方小径上的月色,忽而有些感慨道:“陛下待元献皇后当真长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