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前几日小皇帝看野史后说的那些话,她眼角微抽,看来他的确是看书看入迷了。

那些话,不过是她多疑吓自己罢了。

云姜着人将剑放好,在盆中净手后拿了块柔软的干布擦拭,“长义王竟也来了,有何要事?”

“有些需要呈禀陛下的事。”魏隐示意手中奏疏,让子玉不由自主多看了几眼。

不知是甚么,竟让长义王亲自来与小皇帝商议。

“你又是为何?”

子玉回,“陛下生辰那日宴请的宾客名单,娘娘着礼部拟了一遍,自己又添了些,让奴婢拿来给陛下一看,有没有甚么要增减的。”

一国之君的生辰宴,能宴请的无非是那些人。云姜接过扫了眼,与心中所想差距不大。

这些时日她虽然少有上朝,但京中官员和世家大致都了解清楚。

先帝不拘一格降人才,擢升官员时常不论出身,这里的出身并非只指权贵寒门,更多体现在前朝世家和今朝新贵。粗略看去,双方站立在朝堂上的人数相差无几。

不过这两方也并非就对立,不过观念时有相左罢了。

“怎么只带夫人,不带其他家眷?”云姜问。

“娘娘说怕人太多,惊扰了陛下。”

这理由却是奇怪,云姜道:“既是生辰宴,自然人多些、热闹些才好,名额放宽,他们想带就带,不用拦着。”

“……是。”子玉能够料想到,阴太后该是如何不悦了。

她明显感觉,太后并不想给小皇帝过早纳妃,甚至这个岁数了,也未曾安排教导人事的宫婢。因此才限制朝官携带家眷,就是为了避免有些人将家中适龄的女儿之流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