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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间,卫息带着云姜又换了地方,这时候她已经没了什么声音,只有痛苦的紧皱的眉头证明她依然还醒着。

卫息的脸色比她还难看些,文相余光瞄了几眼,若有所思,脚下不停地领着人快速去了隔壁。

这大夫以前云游四野,见过各种病症,类似云姜的也亲自看诊过,正好刚有了进展。他脾性很好,半夜被人叫起来也丝毫不恼,直接让卫息把人放到了客房的榻上。

“瞳仁溃散,穴位发烫,气息急促……”抬手看了几眼,大夫就道出这几个词,思虑着,“必须先用金针稳住生机,把衣裳脱了,背部朝上,方便我施针。”

见身旁的青年怔住了,大夫摇头叹道:“医者眼中无男女,性命攸关的时候,就不要想那么多了。”

卫息不是迂腐之人,很快下定决心,心中赔罪一句,就迅速解下云姜寝衣,闭目将人翻了过去。

他再度睁眼时,映入眼帘的背雪白消瘦,两块蝴蝶骨微微耸起,像振翅欲飞的蝶,有种摄人心魄的美。

“你别走。”大夫头也不抬地取针,“在旁边给我举着灯。”

这里只有两盏灯照明,确实不够亮,卫息依言站在了旁边,端起了两盏灯,一动不动举着。

他的手极其稳,光影都没有丝毫晃动,让大夫赞赏地看了眼,先迅速下了几针,云姜先是痛吟,而后声音慢慢低下去,竟闭眼昏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