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让旁人看到这幕, 眼珠子怕是都要掉下来。
脱了靴, 浅色罗袜慢慢显在眼前,“还要脱么?”
“继续。”
魏隐手稳得很, 说继续就继续, 一丝不苟的态度像在做什么大事。
掌下玉足小小一只, 他可以轻松裹住, 它的温度比魏隐掌心还要低,他握了会儿,将其放进被褥,“陛下还是保暖些为好。”
云姜垂眸看他,魏隐神情依旧沉稳, 并无轻佻之意,珍而重之,本来不耐烦的心情,也变得平和了起来。
她看着魏隐去主动打了热水来,帮她泡脚洗净,再给她套上了新的罗袜,细致体贴的程度连七巧也比之不及。
而后,魏隐去细细净了手,竟又亲自去给云姜煮了姜汤。
他这样的身份、这样的性情,本是绝对做不出这种事的,饶是故意捉弄他的云姜也有所触动,轻轻道:“你何必如此。”
“我只是想证明,卫息能做的我能做。”魏隐顿了顿,“卫息不能做的,我也能。”
其实这几天,魏隐才慢慢反应了过来,解毒那日,卫息和云姜很可能没有真正发生什么。不然,他们如今就不会还是这样的相处模式。
他在意的,当然不是身体的清白,而是从此事透露出的云姜的态度。
如果真相如此,那是不是说明,卫息在她心中还没有特殊到某种程度。
为此,魏隐做了一件他从没想过自己会做的事。某夜卫息留宿宫廷时,魏隐提前做了部署,在殿顶的角落默默盯了一晚,确认了卫息只是作为人形暖被拥着云姜,什么都没有做。
这才有了今夜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