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曹老儿最喜危言耸听。”
孟散低头不语,心道不知是谁一难受起来就拉着脸,跟全天下人各欠他百两银子似的。
没过两天,袁玖再也不说曹老汉危言耸听了。四松将骨骼筋脉打散拉开,浑身酸痛无力,散了架似的,起不来,只能天天躺在床上看床帐子,或者跟孟散没事儿找事儿发发火。
看着看着,凌中南就到了。
凌中南很低调地只带了两个手下,等进了村,那两个手下也不见了。孟散知道后觉得他挺有诚意,越发感慨起他家教主薄情寡性。
人都来了,断不可避而不见或把他赶出门去。可时值袁玖正如烂泥时不时还呻吟几声的当口,没做足准备,只好又苦了孟散。
二人厅里相见,凌中南炯炯的目光就转不开眼前这位“袁玖”的脸面身段。
人皮面具后的孟散心里掂量,这家伙满目精光,看来确实对他家教主想念得紧了。明明一见面就恨不得扑上来,却仍要充个君子,寒暄寒暄“近来可好”。
侍女奉完茶将要退出,孟散顶着自家教主的脸面,做了回主。
“将门窗都掩上,没我的吩咐,就别往前厅来了。”
凌中南眼中突地一亮,尽被孟散看个明白。
“你我已有……一月未见了吧?”装模作样抿了口茶,凌中南慨然道。
“是啊,不知你此次前来,所为何事?”孟散也喝茶,看戏似的看这人能撑到几时。
“我倒要问你,怎么突然到这穷乡僻壤来?还有我写与你的那几封信,怎的都没了回音?”
孟散暗叹,原来那可怜的信还不止一封。
“咳,总在教中闷着,着实不自在,到这鸟语花香处待待,心情好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