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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慕容环身上套着的狐裘,正是他的那件。许是天气太冷,狐裘上都结了一层冰碴。在公堂中放得久了,许多地方都开始融化,狐毛湿淋淋地粘腻着。

至于他的鞋子,只穿着一只,另一只不知所终,应该是沉到河底了。但仅仅如此也不难辨认,这鞋子面上的绣纹只有孔府才有。

只要拿着鞋子随便来问问,就知道是谁的了。何况还有这狐裘,虽是魏泽给他的,但见到他穿过的人太多,说死了也推脱不了。

忽然膝盖处挨了一棍子,他被打的直接跪在地上。这才略微惊恐地回过神,发现所有人的眼睛都注视着他。

打他的是衙役,得了他爹的指令。他不得不打起精神重新跪好。

孔武青明显带着一丝薄怒,强行冷静片刻后才继续问道:“被害人身上所穿衣物可是你的?”

孔翔宇苍白着一张脸,说道:“是我的……”嘴里回答着,心思却又忍不住地飘到别处。

眼下的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若说那慕云环大限到了也是事实,先不说那些带有怨气的首饰,即便没有她原本也是要死的。

可现下不仅死了,还出现了款式相同的银镯。这分明是在告诉他此事与他有关,还偏偏用了这种栽赃嫁祸的方式。这事如果真是他干的,闹到最后便是以命偿命,说到底最终目的还是要他死。

魏泽一直在他身侧,他半蹲下身,捧起孔翔宇苍白的脸说道:“看着我。”

孔翔宇把涣散的眼神收回,他看着面前这张好看的俊脸,眉眼深邃,表情凝重。

魏泽道:“记住了,哥哥你从未害过任何人。这些人都有自己的宿命,无论发生什么,都不是你的错。”

孔翔宇定了定心神,不再胡思乱想。

堂上坐着的孔武青纵使再怎么装着也终究略显疲态,他问道:“那这慕云环之死可与你有关?”

他咽了口唾沫,喉结滑动,说道:“与我无关。”停顿片刻后继续道:“虽不知道我的衣物为什么会出现在慕姑娘的身上,可慕姑娘之死我确实不知。直到小厮来报,我才得知慕姑娘死了。”

慕老爷急道:“你还想否认吗?难道是小女去你孔府偷了衣服不成?她可是卧病在床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