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翔宇赶紧听话闭嘴,好一会儿才又惊讶地睁开眼,急道:“你刚才叫我什么?嘶……”
果然说话太急扯到了伤口,他脸上火辣辣地疼。
大夫听后脸色越发凝重了,却没有答他。一直等到把他的头包成了一个粽子,才叹着气的去收拾药箱。
一阵捣鼓后,大夫背起药箱,摇着头出去了。
营帐被撩开又重新放下,外头似乎站着好几个穿铠甲的兵爷。见大夫出来了,一哄而上地急着问道:“将军怎么样了?他……”
大夫叹了口气说道:“身上的伤倒也罢了,只是那脸……即便是好了,怕也不能再见人了。”
一名士兵突然悲痛道:“将军都是为了救我,要不然也不会……”
另一名士兵安慰道:“算了,火山喷发这种事谁也算不到。我姥爷出生的时候那就是座冰山,也不知道睡了多少个年头,谁能想到会……”
孔翔宇躺在床上,听着外头的说话声,心里慌得不行。先不考虑他现在在哪儿,外头的人是谁,就凭大夫一句他脸毁了就能让心凉了个透。
勉强抬起手掌,几乎大半都被纱布给包裹了,只露出了五根手指在外面。纱布上浸染了不少鲜血,手指关节处还有好几处伤疤。
不是刀伤也不是擦伤,像极了把烂肉刮掉后露出的红黄肉坑。他这是怎么了,不过淹个水还能把自己弄得满身是伤?
思绪慢慢地恢复,他记得闭眼之前,除了魏泽之外还看到了满眼的红光。胸口的玉扇烫的渗人,之后那股烫热感包裹了全身,难道是玉扇散发的红光把他给烫废了?
他勉强把手探向自己放玉扇的胸口,那里空空如也,摸到了一手纱布。上面有点湿润,应该是浸出来的血渍。
忽然营帐外一阵躁动,只听一个女子哭着嚷着要进来。
兵爷急着劝道:“慕姑娘还是不要进去的好,里头血腥气太重,何况将军重伤需要休息。”
孔翔宇忍不住撇过头看向营帐口,缝隙太小只能看到一点儿红色的身影。心道怎么又来了个慕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