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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他瞪大双眼,脑子里突然跳出一个可怕的念头。大哥跟二哥乃是一对双生子,他俩从生下来便长得一模一样。除了秉性天差地别外,很多时候就连李夫人都会将他们认错。

难道那黑影是大哥?

他烦躁地闭上双眼。不会的,一定是那黑影使了障眼法,故意来迷惑他的。

就目前的形势看来,最有可能的还是赵恒。单凭那黑影将他拖下水之前说的话也能判断,这个人跟魏泽一定有着莫大的关系。

他大哥死的时候连魏泽是谁都不知道,至于二哥就更加不可能了。

大夫将他重新包扎好便出去了。

他在这间营帐里昏睡了好几日,其间这大夫每日都会来给他换药,前几天倒还好。就是那伤口开始逐渐愈合的时候,拆纱布真是一种折磨。

有些伤口眼看着愈合了,在纱布扯开的那一刻又再次撕裂出血。

他在孔府里的日子虽不好过,可到底也是个娇生惯养的少爷,这点皮肉之苦真是疼的他快疯了。

尤其是脸上,上药的时候真想拿头去撞墙。

直到十天后,他才被人抬着塞进了轿撵。出了营帐后才知道,他们被驻扎在一片湖泊的边上,这湖泊位于半山腰,水流顺势而下福泽着山下的好几座城镇。

虽然这些城镇全都换了面貌,但他还是认出来了,这湖便是金宝河的源头。

远处的另一座山顶破了个大洞,黑漆漆的冷却岩浆覆盖着整座山体。想来那便是害他面目全非的火山了,如今那口子里还依旧冒着热气。

从这头望过去,还能看到山脚处被岩浆摧毁的城镇。

这几日在营帐里他也听到了不少消息,知道是他现在这具身体的主人赵恒,第一个发现了火山的异常,跑去山脚的城镇救人。

结果人是都救出来了,他自己折在了岩浆里。都说他是不幸中的大幸,遭了岩浆之难也只是皮肉伤,至少没缺胳膊断腿。

他被一路抬回了将军府,沿途经过一条足以同时通过七八辆马车的繁华大街。街道上极为繁华,人声鼎沸。那卖艺的,摆摊的,数不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