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沉默,素棉顿时心中窝火,转身便要走。
“等等。”他叫住了她:“你帮我带样东西……给魏泽……”
素棉当他是同意了,便停住了脚步点点头:“好。”
他往衣襟处摸索一阵,拿出了那柄从小就随着他的玉扇。他把玉扇递到素棉面前,道:“把这个给他吧,就当是给你们的新婚贺礼,我也……实在没有别的值钱的东西了……”
素棉接过玉扇的当下被扇面烫了一下,赶忙缩回手:“这……”
他差点忘了,玉扇不认主便是谁也碰不得。于是念了道福巫又再次递给素棉,素棉小心地接过,这一回入手温润还当真不烫了。
她赶忙从身上摸了一阵,道:“我现在就能给你银子,你需要多少?我可以让人……”
“不用了……”他摆摆手:“……我不需要……”说罢便头也不回的出了巷子。
素棉收了玉扇见他一意孤行,便也没在多说,上了轿子后便匆匆走了。
孔翔宇走在宁康的大街上,捶了两下泛酸的胸口。其实就像素棉说的,他现在走了,真的对谁都好。
魏泽十日后就要成亲了,这与百年后魏家族谱上记载的不一样。宁康干旱导致发生灾祸,魏泽说过人的命运早已天定,他这般降雨也不知算不算逆天而行。也许正是因为这样,从而导致他改变了所有人的命运。
也同时改变了百年前的魏泽,那么魏泽成家立业安稳得过完一生,百年后的他就什么也不是。他应该早就知道的,万祈国的灭顶之灾,不就是逆天改命而来的吗?
是他自食其果,是他活该。
晃晃悠悠的到了魏泽府邸附近。即便如此,他还是想再最后看一看,他就在暗处,看一眼也好。
府邸周围围了一圈的官兵,没想到传言不假,还真是被关起来了。以魏泽的武功这些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他要真想出来谁能拦得住?
而且守门的官兵都是武官手底下的人,跟魏泽也算是些称兄道弟的熟面孔。朝廷让其闭门思过也就是意思一下,大家心知肚明。要是魏泽真得要出来,估计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