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云就这样扶住她,对着老太太说道:“我先将人带回去,一会儿还要去给父亲母亲请安。我留两个人在这里盯着,书翠扶老太太进去休息吧。”
老太太颌首,书翠领命:“是,大爷。”
黄凝感觉到厉云要把她往院外带,她挂念平梅,不肯随他去,开始挣扎。
与同样哭傻了的安桃不一样,秦嬷嬷是最先冷静下来的。她关注着郡主与大人那边的情况,郡主一直在大人的手里,根本没有她能凑前的机会。好在,她观察着,大人对郡主还算温柔,并不曾动粗。
而秦嬷嬷不知道的是,对于练武之人,手上的力度一分一毫都是玄机,她家郡主之所以被稳稳地掌控在厉云手中,还看不出他使了劲,是因为她对于练武之人的力量与技巧一无所知。
秦嬷嬷虽也关心平梅,但比起郡主就只能往后排了,是以,当厉云拉着黄凝朝外走时,秦嬷嬷拍了一下安桃,说道:“别哭了,跟上,先护着主子回去是正事。”
安桃楞了一下,像是被拍醒了一般,马上不哭了,只是抽噎一时还停不住,就这样一边小声抽抽着,一边与秦嬷嬷跟上了郡主和大人。
黄凝觉得自己几乎是被厉云绑回去的,以前她怎么没有发现厉云的手劲竟如此之大,一旦被他箍住就像被点了穴一样,难以挣动分毫。
一回到屋里,厉云就放开了她。回到自己熟悉的环境,黄凝一下子就泄了劲,用脑用力过度,她是真累了,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秦嬷嬷与安桃马上过来服侍。
慢慢地黄凝冷静了下来,她谴开了嬷嬷与安桃,质问厉云:“你为何这样对我,为何这样对我的人?”
厉云喝着茶,慢悠悠地说:“我以为你更该感兴趣的是岳家的事呢。”
黄凝马上问了:“黄家到底出了什么事?”
厉云掸了掸衣服上的风尘,像说别人家闲事一样如实告之:“将军一向对圣上不敬,圣上一直对此颇有微词,但念在老将军劳苦功高,也就忍了。但千不该万不该,将军竟存了谋逆之心。”
黄凝:“不可能,我父亲不可能谋逆。”
厉云:“是没有确切的证据,但从将军府搜出了与敌国之人的通信,对方先前在敌国为官,后隐退一心痴迷兵法,是以二人常有书信来往。谈到尽兴之处,将军失了避讳,把一些前朝的布防图画出来与对方讨论。这些图虽已作废,但身为我大未朝的一将之领,这样做无疑可以算作通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