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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里的地上有了血,厉夫人呕了两下,老太太还是一如既往地没什么表情,只是手中的佛珠捻得更快了。黄凝也不再逃避,在秦嬷嬷的唱数中,听着李嬷嬷叫喊的声音从大到小,那脸肿得比之前安桃还厉害,双手泛着紫红,皮开肉绽地流着血。

秦嬷嬷回话:“郡主,罚毕了。”

黄凝站了起来,“那回吧。”

老太太随着郡主的起身也站了起来,太太慢了一步,被人扶着才起了身。

黄凝走到她们身边时,停了下来说:“太太,以后要多操心,攀玉阁不可再出这样的人与事,要引以为戒。”

太太还没说什么,老太太接过话来:“是,郡主教训的是。今儿,郡主算下赏了老婆子一出好戏看,我等着看下一场呢,就不知下一场的主角儿会是谁呢?”

这算是敞开天说亮话了,黄凝笑着:“老太太喜欢就好,以后想看我再孝敬您。”

说完,她带着人离开攀玉阁。

她一走,太太就叫嚷了开来:“老太太啊,这,这怎么还御赐了令牌,宫里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所以我叫你要稳的。”不予与厉夫人多说,她又懂得什么,还宫里的意思,宫里现在时局变化莫测,连云哥也要时刻紧崩,不敢放松,朝堂政治可不是闹着玩的。

“收拾了吧。你们太太累了,扶她进去吧。”

这时厉夫人才想起,老太太的书翠不在身边,马上派了丫环送老太太。

迎接黄凝的是跪在暖秋苑外的书翠,黄凝一行人跟没看见她一样,越过她进了院,书翠紧紧咬住了牙。

秦嬷嬷伺候着郡主换衣休息,安桃与平梅回自己的屋去。路上,安桃摸着脸说:“你怎么不给我个动手的机会啊,我还想着报仇呢。”

平梅劝她:“行了吧,还没好利索了,你还是先顾自己吧。再说,你说为什么是我,郡主看准了我皮糙肉厚手劲大呗。就你那小手,没打几下自己倒先肿了。”

“不行,我越想越气,走,你跟我去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