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凝把荷包收了,笑着说:“我又想想,这等平常我消遣的东西不好作为贺礼送,容我再想想,定能送个大人与新夫人满意的。”
厉云不满意,非常不满意。
本想着这事虽然并不用跟她交待什么,但还是想跟她好好说一下的。可看她这没心没肺还挺高兴的样子,厉云心下莫名起火,现在,依然是要与她细说,但动机已经变了。
厉云敛了情绪,坐下娓娓道来:“阿凤,她闺名凤阁,比你长上一岁,是你生年上一年冬日的生日。说起来也算是同年,但要长你几月。”
黄凝:“哦,那就是姐姐了。”
说完这句,她也不知自己怎么了,就脱口而出:“那是差不多大了我一整年,冬日生日挺好的。”
呵,她倒是识大体,不冒尖,连姐姐都叫上了,接了她的话往下说:“这样看的话差了一年吗?”
果然,他不记得她的生日了,哪怕他追求她时、嫁过来的第一年时都有在她生辰这天给她庆祝,然而当她没有了利用价值,他马上就把这不重要的日子忘了。
好没劲,她自己也好没劲,试探这个做什么,就算他记得又如何,不过是演过的戏还没有忘记戏词而已。
黄凝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转移道:“大人的好日子定在了何日?”
厉云:“九月二十六。”
黄凝微楞,只是瞬间,然后就附和道:“好日子。”
可真是个好日子啊,深秋季节,正是黄凝的生诞,以前她喜欢暖秋阁,以为这个名字是特意为她这个生于临近冬日之人所取。原来只是她以为。
厉云现在的心情,与刚来时,看她灯下绣荷包,愉悦恬静的感觉截然不同。他心中有团火气,不降反升,还颇有越升越旺之势。有了火自然就要泄,厉云不打算再忍了。
他今夜颇不温柔,弄疼了她崴肿的脚,竟比平梅给她按揉时还要疼上几分。黄凝本不是能忍痛之人,又想着早完事,不想节外生枝,就没言语自己默默忍着。
最后忍出了泪水,倒不是觉得委屈,委屈只会当着在乎自己的人才会生出,黄凝现在对厉云已经生不出这种矫情的情绪了,她只是单纯地疼到了掉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