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的新郎官本该很忙的,可厉云不是,他竟比与她新婚那阵来得还勤。如果光是来她这里吃饭歇息倒还好,可他好像永远不知疲倦一般,不止,这段时间黄凝算是把厉云做为男人的劣根性了解个透彻。
他怎么会有那么多的花招,那么大的力气,那么的恬不知耻。黄凝被他折腾得,想要白天开始跟平梅练些养身健体的招式了。否则,她怕她再这样被他折腾下去,到跑路那天,恐体力不支,影响了进程。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地过去,黄凝每天都在心中劝自己,再忍忍,快了,马上她就可以不用再忍受他。
在一次以黄凝痛哭为结束后,厉云终于停下了,一连几天都没有再来她的院子。应该是忙得脱不开身了吧,不管是什么原因,黄凝感到万幸,如果是婚礼前一天给她来这么一出,她会真的因身体原因而跑不了的。
终于,到了九月二十六这天吉日,从崔尚书家到厉太傅家,全部道路清道,红毯铺地,百姓们被一列禁军隔在外看着热闹,都表示开了眼了,这可不比当初娶郡主的时候逊色。
新郎官骑高头大马,一身正红,好一副神采英拔、俊美无俦,谁人看了不道一句羡慕。与郡主大婚的场面,所有人还历历在目,这才多久,厉大人家就又进了新娇娘。
这两位夫人,传到民间的八卦都是漂亮美人,精通才艺,果真如此的话,也就太傅大人能与之般配,可以说这两段姻缘都是极好的。
而这些热闹都与黄凝无关,就在厉云风光大娶之时,黄凝把最重要的银票早早地揣在了身上,正常衣物下,内穿的是另一套更得跑跳的衣服。
安桃与平梅也是如此,三人探着院外,算着时间,要等到那边最热闹最好是拜堂的时候,她们才好开始行动。
前厅,马永星向厉云耳语了几句,厉云说了句什么,马永星听后马上离开。主婚人开始招呼拜堂事宜,厉云听候摆布,不焦不躁,霁月清风。
而黄凝这边,拿着令牌,以搬运核查要放进东院的嫁妆为由,大大方方地进出。然后,瞅准时机,拐到偏巷里,扯掉繁复的衣饰,身上只着利于行动作便的穿着,上了一辆不起眼的马车。
此时,厉家,新郎与新娘刚刚拜完高堂,正准备要夫妻对拜之时,厉云一眼瞅到了重新进来的马永星。他抬了抬手,主婚人不明所以,一时哑口。
就见厉云招呼马永星,马永星当着一众人的面在厉云身边低语了几句,厉云同样回了他,就摆手让他出去了。
所有人都看着这一幕,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想那应该是很重要的事吧,太傅大人日理万机,拜了堂却还要处理事情,可见他有多忙。
主婚人收到厉云递过来的眼神,马上继续:“夫妻对拜”
厉云从容地做他该做的,一副云淡风清的样子,恐怕这一堂屋的人都想不到,一会儿,这位从容的新郎官就要凶狠地去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