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药师去拾药。这时马永星回来了,审问医馆的结果,没有李药师说得这么详细,只说是助孕的,绝不是什么缺德的虎狼之药。
李药师听到,补充道:“对,就是总有人把此药与助孕药物混为一谈,其实受众是不一样的。但就像我刚才所说,于孕妇与胎儿,无差,无差。”
水落石出,真相大白。可跪着的安桃懵了,阿诺也懵了。两人想的是一样的,不是说避子的药吗,怎么一下子变成了助孕的?
黄凝捂着自己胸口之上锁骨之下的位置,那是被厉云刚用药盒砸的地方。现下一下下地疼着,最紧张时不觉,现在开始意识到痛意,黄凝用手轻抚以减轻痛感。
厉云见她此举,意识到此,并未哼声。只听黄凝道:“大人,可以放人了吧。”
厉云挥退了马永星等人,一众兵士就这么轰轰烈烈地来,悄无声息地撤。
黄凝上前把安桃身上的绳子解了,安桃抱着郡主开始哭。
“行了,你还有功了不是?”厉云没好气地说,“还没治你私自出府的罪呢。”
安桃一下子就不敢哭了,马上把泪水与呜咽,全都咽了下去。
黄凝放开安桃,站起说道:“大人,安桃是有错,但天兰就没错吗?因我之前的行为,大人派她来监视我,我没意见,但也不能瞎传话,差点害了人。大人难道不处置吗?”
厉云看向天兰,顺带也扫了一眼阿诺,阿诺把头埋了下去。
“天兰是该罚,安桃与阿诺私换休日,也当罚。”
黄凝接过话来:“大人说得对,阿诺是被我与安桃相逼,还望轻判。安桃这次犯错又被大人抓到,我无话可说,我认罚。您把她撵了出去,遣回家吧。”
厉云眯目不语,黄凝也不再说话,安桃却是惊了,跪地抢头:“大人,不要撵了我出去,我虽私自出府,但并没做坏事,大夫也说了我是为了郡主的身体才去配的药。”
黄凝:“你闭嘴认罚吧,小心再惹恼了大人,就不是遣你回家那么简单了。”
厉云忽然笑了,笑得和煦,他道:“天兰传话有误,但也是一片忠心,阿诺被逼无奈,情有可原。至于安桃嘛,也是出于一片忠心。我与郡主夫妻一体,对你忠心也算是对我忠心了,罪也可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