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因着厉云没有来她这里的那点子不快也散了。
晚些的时候,李药师叫了小药僮来请安桃过去一趟,他还有关于郡主那药之事相问,但无论是来郡主这里还是请郡主过去都不合适,只能让与配药医馆打过交道的安桃前去。
安桃这一走,屋里只剩下阿诺了。
黄凝忽然开口:“我没有把你供出去,你应该知道为什么吧?”
阿诺一惊,但马上就释然了,所有的疑问、猜测都得到了答案。明明她探到的情况就是避子药,最后却全变了,原来是她被郡主怀疑了。
阿诺问:“我能问,问下郡主,我哪里出了纰漏?”
黄凝没有马上回答,倒反问她:“你不是装的啊,是真的磕巴?”
阿诺抿唇,主子跟那个死鬼,主仆俩一样的讨厌,不分场合尽问些没用的。
不能向对待平梅一样,她只能如实答道:“是,是真磕巴。”
黄凝一摆手:“是不是都无所谓,你要是装的就继续装吧,省得哪天切换不过来再坏了你的事。你也没出什么纰漏,我就是疑心重,想试一试罢了。”
黄凝自然不会告诉阿诺,是厉云的帕子让她起了疑的。看天兰就知道,她们能跟在厉云身边做事,身上都是有功夫的。她如果把阿诺做的腌渍事抖落出来,真怕她会杀人灭口。
不过此事可以不说,但她却可以刺一刺阿诺。
黄凝道:“我看你主子也不是个好相与的,又是设私狱,又是当街杀人的,服侍这样的人你不怕吗?”
阿诺:“不怕,主子对我,我们很好的。”
“是了,连你个磕巴都能被他留用,可见是个取才不拘小节的。你对他是感恩更多些还是感情更多一些呢?”
阿诺赶忙跪地:“奴,奴婢不敢肖想主子,望郡主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