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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声声疏离恭谨的大人,厉云自然不爱听,但他也有气性,不愿在此等小事上也强迫她,倒显得他有多在意一般。从她这次病好,不,是从上次她醉酒拉着他说话开始,她就改口到以前,句句夫君了。

厉云对此只听着,不褒不贬,不做表现。好像黄凝没有改过口,一直都是如此称呼他一般。

厉云坐下一看,原来她所指的好东西,是一道他爱吃,做起来却颇费时费工的菜品。

黄凝给他夹了一筷子,殷殷地看着他:“你尝尝有什么不同?”

厉云拿起筷子,边夹边说:“能有什么不同。”说话间菜已入喉,他顿了一下,问道:“不会是你做的吧?”

黄凝:“怎么样,跟以前的哪个更好吃?”

说实事,当然是家中厨子做得好吃了,但厉云不想破坏此时详和的气氛,他只得说:“差不多。”

一顿饭,黄凝颇为殷勤,厉云被伺候得很好,饭后,更是有精心准备的果子与茶水。到了夜间,一直对厉云给她挂上的那条腰链避之不及的黄凝,头一次主动地自己抚了上去。

从他今日走进暖秋苑,他就被黄凝服侍得周到殷勤,现在也是如此。他感受到她的主动,相应的让自己被动了下来。没想到,这样的方式竟也得趣得很。

厉云事毕后问她:“你是不是有所求,说说看。”

黄凝于黑暗中眨着眼,娇柔地说道:“没有。夫君想岔我了。”

厉云把人熊抱在怀,“睡吧。”

黄凝的“快乐”又持续了几日,厉云跟着这几日也过得快乐。终于,这一日,厉云主动问起说:“看来你与那些夫人们相处得还不错,出去玩得很开心?”

黄凝心里紧了紧,然后才道:“是挺开心的,大家一起买首饰衣料,一起品尝酒店的新菜,一起去看戏,没有以前的别别扭扭,相处得十分舒心愉快。也是我打小就进了宫,没与众人如此接触过,现在看来,以前真是太闭塞了。”

说着语气重新轻松起来:“不过,现在好了,我忽然发现,后宅夫人们的生活还是挺惬意的。”

厉云点头:“所以这就是本朝制定这条规制的原因,男人们还没事想出去喝个酒看个戏,大家聚一聚乐一乐的,女子也是人,自然也有这种需求,只要不违反了规制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