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永星回答完,厉云算着黄凝离开戏院的时间。他双手撑着桌子,目光定在一处。马永星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只等着听令。
忽然,厉云发声:“她,会骑马吗?”
马永星听得一楞,他不知道啊。只得说:“应该不会吧,但,将门之女,会骑也不新奇。”
“带上人去京郊。”依然是厉云走在前,马永星跟着。
马市这个时间还没有开市,在做准备工作的马贩被忽然冲进来的官兵惊到,直问发生了什么。那些人根本不理他,只是把马市整个围了起来。
带头的那位大人,看上去很可怖,就听他道:“都分散下去,挨家去问。”
“是。”众多兵士齐声应是,令这些商人胆颤。
马永星站出来对着众人说:“朝廷在找人,与你们无关,但有可能你们见过此人,一会儿,兵士们问什么就回答什么,不可有隐瞒,如若有胆敢不报、说谎者,与罪犯同罪论处。”
商贩们松了口气,不是他们这里有人犯事就好,如若是他们这里有人犯事,整个马市都会被牵连,这么多的马儿要吃草料,又要养着养马人,年底出这种事,明年的生意也不用做了。
再说,看这架势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谁敢瞒报啊。只盼着官兵们能快点找到他们要的线索,速速离去。
人多力量大,一会儿功夫,就传来了消息,确实是有妇人于昨日买马,买的还是耐久跑的壮年雄马。
马永星看向厉云,正要征询大人的意见,就见厉云扭身就走,他这一天,光跟在大人身后尾随了,这种情况,马永星回想一下,竟是有日子未见了。
以前,大人守拙时,事事亲力亲为,他现在能成为得力干将,其实都是当年跟在大人身后学的。随着大人成为了太傅大人后,他再也没有了跟在大人身后学东西的机会,倒是练出来可以独挡一面了。但,今日一见,跟大人相比他还是差点事。
马永星惭愧,他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如此全面快速地追捕,却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探得,可见一开始的预判就是错误的。那郡主,没有雇马车,也没有步行,她是买了马,开始了跑死马的行程,拼了命地在跟他们抢时间呢。
从昨天开始,也不知她跟追捕她的人拉开了多少距离,不说他们的马不见得跑得过她的,就是一路追,一路询问就不知耽误了多少时间。马永星只要这样一细想,汗都要下来了。
不会真让那郡主逃了,大人要抓空了吧。一想到这种可能,马永星是真的下汗了,在这冬日的清冷早上,马永星预感到,如果郡主找不回来,是要有人祭天流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