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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她不敢耍小聪明,如实回答:“我是受人之托,往这镇上送东西的,东西在那。”

厉云看向她所指包裹,一把拆开,里面有个匣子,再一打开,装的是一对手镯与一对珠钗。厉云不能确定这是黄凝之物。

他又问:“何人托你?”

女子:“一个妇人,农妇的打扮,但我看得出来,她应该是特意妆扮的,并不像农妇。”

厉云:“马呢?你的马哪来的?”

“是我自己的,我平常也总做给人跑腿传驿的活儿。”

“她呢?可有骑马?”

女子:“没有。”

想想又说:“但那里是马市的外围,她也有可能托付完我,事后再去买马。”

厉云基本可以确定托女子之人就是黄凝,她可真行啊,什么后路都让她想好了,连障眼法都用上了。

门外的下属听得里面的审问清清楚楚,原来,他们搞错了,这位不是郡主。

厉云出来时,却没有说什么,更没有责罚他们。他虽心中有怒,恨这些人愚蠢犯错,但厉云也知道,这个时候他需要他们的草木皆兵,这种不怕抓错只怕放过时候,他不能打击他们的积极性,让他们不敢再承担责任,不敢再抓人。

是以,厉云不仅没有责罚这队人,还肯定了他们的警惕性。下属们着实松了一口气。

而厉云心中的那口气却是越来越多越来越鼓,无处宣泄。

厉云已经一夜未睡了,从京都快马加鞭用了半天的时间赶到了这个镇子,可眼下他根本全无睡意,只想着回到京都去。

厉云明白,一切都晚了,让黄凝抢得了先机,他现在就算是知道了她走哪条路线,恐怕都已经追不上她了,过不了多少时辰,她就要到达第二地域,那样的话,她更是如鱼得水,逃窜得让人摸不见影儿了。

厉云急着回京都,他觉得是他忽略了什么,从得到黄凝逃跑的消息,他表面看着不急,但其实内心紧里还是急了些,没有做到客观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