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红曾告诉黄凝,这些跑专线的车夫是可以信的,他们一是有经验,二是长期的买卖,不会对客人下手,要的就是个口碑。而黄凝找到的这个车夫就是个在当地很有口碑、有着丰富经验的老车夫。
一直以来,车夫还是敬业负责的,路过的几个城镇都像他说的那样,又不绕路又吃的休息的好。到了第七日,他们又到了一个小城镇,这个镇子比前几个看着都小,不是很发达的样子。
黄凝问:“下一个城镇离这里远吗?”
车夫:“远啊,下面别说城镇了,就是村镇都少,夫人忍一忍,以到信城边上,马上就要到终点了。”
倒也不是嫌条件差,就是觉得小地方不如大地方安全。这也是摇红告诉她的,穷山恶水出刁民,不要被他们所谓的纯朴表象骗了。那小地方里的男人,他们的老婆怎么来的,恐怕说出去都是罄竹难书。
黄凝抚了抚自己的脸,她一直扮着丑,心中还安慰些。
可她哪能想到,那些专盯着独行妇人的,对于这是不是她的本来面目,一看便知。虽看不出真面貌,但那婀娜的身段,不经意间的举手投足,哪怕你全天装农妇,也是骗不了他们的。
黄凝并没有输在运气差上,她雇的这名车夫是名正经的车夫,但架不住他看得多了,每月都能看到把妇人骗了卖了害了的,他虽没做过此事,但对此还是门清的,甚至有几位酒肉朋友,就是专门做这个生意的。
有几次对方拉他入伙,告诉他挣的肯定比他现在辛苦跑车多,但他还是没有答应。如今,他算是知道了,自己之所以没有答应,并不是心中存了良善,而是钱没多到他能放弃良心的地步。
而这笔单子,却是可以了。他的酒友发现了他的新客人,以酒友的经验这是个极品,是能卖上大价钱的好货。不用酒友说,车夫也看的人多了,他也知道这是个极品。
所以,两人一拍即合,车夫丢了良心,与酒友密谋,就要在这个小镇上动手。
可能是因为,车夫毕竟是第一次害人,他的些许变化被黄凝捕捉到,她心里起了疑,但现在又不能自己离开,怕打草惊蛇。
入了夜,她进了自己屋,从包裹里拿出一个小瓶、一包药粉,还有一把小刀。这些都是摇红伙同崔凤阁给她备下的。她倒出其中一瓶中的药粒,连水都没用,直接吞了下去。这药可以让她保持清楚,不犯困。
黄凝自是不敢睡,听着动静盯着门口,一手拿着刀,一手握着药粉。
而两名歹人,一个是惯犯,他轻敌,另一个是新手,他紧张。这给了黄凝机会,在那惯犯大大咧咧地撬门进来的时候,被躲在门后的黄凝扬了一脸的粉末。
只听那歹人惨叫,捂住脸在屋中乱撞。黄凝看见他的眼开始出血,另跟在他身后的车夫,被这叫声与血惊到,想要快速制住这小妇人,不让她引来别人。
黄凝就势给了他一刀,车夫没料到她竟然有刀,一时被刺中大腿,黄凝借此机会向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