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还打算把除了绣品,其它京都流行的小玩艺,林林种种地铺设开来,应该是会受信城夫人小姐们欢迎的吧。”
安信想了想,问:“郡主有没有意陪我去一趟直淤国?是这样,那边的公主要尚驸马,为了这场婚礼她已经麻烦了我好多次了,送去的夫人们,只在某一点上能给些建议,无人能像郡主这样见多识广,如果郡主愿去的话,能得垂伦公主所用,公主在银钱方面极大方,到那时,不止公主满意了,我不用总是往那边跑了,于郡主来说也是好事,至少租店开店的钱该是有了。”
黄凝一拜:“民女愿与信王同去,定全心全意为公主出谋划策,让公主拥有一个满意的大婚之典。”
安信不语,她要的不就是这个吗,一个挣钱的门道。一拍即合,年刚过,黄凝就随着信王的队伍出发了,加上她队伍一共十五人,上次那个堵她在巷子里,怎么都不肯跟她说话的侍卫也在。
黄凝很是不明白信王与直淤国公主的关系,如果两人相亲,为什么公主会另尚驸马,如果不亲,一个婚礼而已,为什么会令信王来往多趟。
黄凝一路都没想明白,但心里却是存了疑。
路上停下吃饭的时候,各人分发了带的干粮与肉,孟不疾却有闲心,打了只野鸡,处理干净后,插上树枝开始烤。这一幕被信王看到,就听他说:“不疾啊,你怎么还是改不了小时候在山上抓东西吃的毛病,那鸡肉哪有咱们带的肉珍贵好吃。”
孟不疾不理,自顾自地烤着,没一会儿香味飘了出来。东西烤好后,孟不疾收火,然后坐下正要咬第一口,就听他的王说:“孟侍卫。”
孟不疾回头,就见信王冲他伸出了手。孟不疾闭了闭眼,他就知道,每次都是调侃他烤东西吃后,在烤好后来争食。
孟不疾垂头丧气地拿着东西朝信王走去,到了跟前,把插着喷香鸡肉的树杈子往前一递,待信王正要伸手之际,孟不疾忽然把手收了回来,照着那只鸡就是一口。
信王反应了过来,欲抢过来,孟不疾撒丫子就跑,一边跑一边啃食鸡肉,嘴里还含糊不清地说着:“我吐唾沫了,我已经吐口水在上面了”
信王边追边道:“吐了也没事,我不嫌。你给我拿过来。”
一时场面越发地混乱,其他护卫也参入到了抢鸡行列。
黄凝呆傻地看着,这是什么情况?这些男人在干什么?怎么感觉小三子这个年龄的孩子都不会做这么幼稚的事了。
后来,黄凝发现,信王与下属相处的方式就是这么令人惊奇,他在下属面前一点都不摆架子,甚至连威严都做不到。
如果不是知道他们的关系,外人看了,还以为他与孟侍卫是朋友。就算是跟这一路护卫他们的普通兵士,信王与之也是勾肩搭背,像兄弟一样。
黄凝是不知道,安信每年特训的时候,下属们别说把他当王了,恨不得除他后快,去夺了那个第一名。在特训中,安信受过伤,被自己士兵弄的,但他从来不觉得这是事,还觉得对方使出了全力,没有畏手畏脚很是应该赞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