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俟近身伺候着,见皇上手中时不时地把玩着一条软丝,此物应该是在这屋的,在宫里时他可是没见过这样东西。
皇上在这里比在宫中沉默了不少,脾气也不是很好,好像很是不适应有别人在院中,无论他们手脚有多轻,皇上都嫌吵,这才住了一天,就有宫人被撵回了宫去。
被撵走的,王俟还要亲自叮嘱,回去后不要乱说,别人问也不能说,把自己当哑巴就对了。
对方哪敢不从,门口马大人盯着他们的样子,像是随时准备拨刀一样,能有命回去都要念佛了。想一想,这里压抑的气氛,能早点被撵走是幸运也说不定呢。
又一日日头升起,马永星进院来禀,宋宁一行人已近城门。
厉云懒懒地卧在塌上,身上着衣十分随便,黑色的内穿衣是上好的绸缎,衬得他的好肌肤。如果后世人翻开史书,会发现大历朝的开国皇帝的容颜之色是绝对可以上史书一笔的。
恐往前倒几百年,也没出过这样绝色的九五之尊,天下之主。
厉云的头发也是披散的,上面什么束发的装饰都没有,这样的妆扮中和了他的一些冷硬气质,但并不添暖意,反而是另一种冷,凉到人骨子里的阴冷。
许久,马永星才听他道:“近城门了啊?”
马永星:“是。”
厉云手中的软缠丝被他崩得紧紧地,他似自言自语道:“好,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