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每个人都低着头,恨不得低到脚面上去,眼观着地面,不敢动一下,不敢出一丁点声音。这种静寂的环境下,墙那边的声音更是听得真切。
王俟明白,这是皇上有意为之,意在折辱那位。他们是皇上手中的笔、刀、剑,要站好自己的位置,发挥好自己的作用,让皇上安心所用。
厉云身体和精神都是愉悦的,但还是有一点不满意,她还在给他装哑巴。他在她耳边问:“是不好意思了吗,怕被奴才们听了去?别怕,他们不敢瞎传话,听到了也只当是听不到。你还没有适应朕已是皇上的事实,朕给的一切都是恩泽,轮不到奴才们说三道四。”
“说话!”厉云忽然发狠。
黄凝被吼得一抖,她终是忍不住,“皇,皇上,求换个地方。”
厉云笑了,“以前不觉得,现在发现我就爱听你说话。多说点。”
黄凝又求了一轮,厉云终于肯抱起她进了屋去。可一切都没有改变,除了不再被石头咯着,白日漫漫,艳阳西斜。
今日如血一样的落日余晖,像极了黄凝的现状与心境,凄惨而又美丽。
她的嗓子哑了,说话说的,厉云睚眦必报,彻底是把那日去劫人她不与他说话的仇报了。末了他还说:“本想看杜鹃泣血的,但算了,这里还有别的用处。”
那别的用处可是要了黄凝的命,待到一切尘埃落定,黄凝知道她嗓子废了,水肿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外面天已黑了,黄凝模模糊糊听到厉云叫了人,迷迷糊糊好像到了一个水池中,又被厉云喂了粥食。她嗓子疼不愿吃,还是被他逼着咽了半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