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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云也看了一会儿,待那小血注流了下来后,他把手指放进嘴,帮她止了血。

刀被厉云扔到了地上,外面忽有人报,厉云叫了进。进来的宫婢手中端着一碗汤水,厉云接过让人出去。

他把碗凑到黄凝嘴边,喂着她喝了几口。这一段不知几许的时间里,黄凝还是明白了一个道理,顺从他能让自己好受些。她乖乖喝了几口后,厉云倒没勉强她喝光,把碗放下了。

放下碗后的厉云坐到了黄凝的对面,闲适地看着她。黄凝一开始是不解的,后来,她慢慢觉出不对劲儿,她好像使不上劲了,连扯一扯嘴角都做不到了。

又试着说话,发现这回是真正的一个音都发不出来了,好像被人卸了嗓子,成了摆件而不得用。

黄凝在短暂的惊慌过后,忽然明白了,厉云这是把她给安信下的药给她下了。明白过来后,黄凝的慌乱退去,她开始用心地感受着安信曾感受着的一切。

原来是这样的感觉啊,身不能动,嘴不能言,除了眼珠哪里都动不了,这种绝望的感觉是她曾给过安信的。黄凝的眼中慢慢起了悲意与怜意。

厉云本正在欣赏黄凝变木偶的样子,却见她眼中神色,想到她离开信城时对那男人使的小伎俩,厉云的脸色沉了下来,下一秒怒意满面。

她这是什么意思,在想着谁,在与谁共情,又在怜惜谁?被她下了药的那个男人吗?厉云拿出了手腕上一直缠的软丝,黄凝见此,眼中的意味开始变化。

没了回忆没了怜惜,厉云满意自己看到的,紧接着他把那丝重新缚在了她的腰间,嘴上喃喃道:“给出的东西没有收回的道理,要一辈子都戴着,除非我让你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