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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兰惊讶之余脱口而出:“皇上您怎么会来此?”

皇上又怎么会跟她解释,只道:“你回去吧。还有,以后每月申日你都不用来了。”

天兰反应了过来,马上道:“是。”然后就飞身下去。

难为一代帝王上了屋顶不说,还得扒瓦窥探,探得不是别人,而是自己正式的皇后与亲生的儿子。

阿平还小,天气又凉,在养育嬷嬷抱着来觐见了一次厉云后,他就不让她们过来了,只道等小皇子再大些,能走了后再来请安吧。

所以,加上阿平出生时的那一面,厉云只见过这个孩子两次。此时看着灯光下,黄凝抱着阿平在哄,面前是一桌饭菜,她都顾不上吃。

曾经厉云想过,黄凝会不会抵触这个孩子,可现在看哪有人会不疼自己的孩子,别管爹是谁,是她生的这个事实不容改变。

厉云贪婪地注目着黄凝,越看越不解相思。直到人不在这片瓦下,厉云才翻身躺在了屋顶上,往腰间一摸,好在带着这个酒葫芦。望着星空,辣酒入喉,一时不觉得冷,倒是心中躁气去了几分。

燥气好去,郁结却不好解。明明人近在咫尺,他却只能如做贼般偷偷地看。从黄凝进到宫来,这是厉云过得最不舒心的一个年。

新年开始,大历皇帝每个月都有一日会来到松声殿正殿屋顶,以解相思之苦。

小阿平也在厉云这样的注目中慢慢地长大了。

“娘亲”一声小奶音入了松声殿正殿,黄凝赶忙答应。如今阿平已一岁有余,走得很利索,就是跑起来还会摔跤。比起阿纯,他是个活泼的性子,说话也比阿纯早,平常能跑就不走,摔了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