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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他喝完汤就会死于莫名腹痛,而自己趁乱摘下他的香囊,趁乱会被摇红派来的人接走。可事实是厉云只喝了一点儿就放下了碗,没有像往常那样一口干掉。

黄凝不知问题出在了哪里,只知他当时看着她的目光,她确定厉云什么都明白了。

他没有声张,只是第一时间让队伍改变了行进方向,从别的地方绕向方隐洲。高架大马也被弃了,他们上了另一辆马车。后来,方隐洲也出了变故,他们不得不再次改变路线。

天兰被厉云赋予重任,下令命她安全地重回宫去。天兰虽心里对太上皇生病的事起疑,但厉云不说,天兰也不会问,只管打起精神,哪一面都不敢放松。

此时她驾着马车,观察着周围的情况还不够,还要留出一份精力听着车内的情况,可惜,以她的耳力只能听到车内二人在对话,却听不清具体说的是什么。

“就这么恨我啊。”这次不再是疑问,而是肯定,厉云语气里带着惆怅。

他又道:“如果我这次不死,让我抗了过去,证明老天都觉得我罪不至死,你能不能原谅我?”

黄凝没想到他会这样说,她也没想到,厉云明明知道自己中了毒,却不声张只道自己身体有恙。

厉云为了轻松些,缀沉的外衣已脱下,但那个带料的香囊并没有与外衣一起丢到一旁,他重新系在了内衬衣的腰间。

而黄凝从那时开始,一眼都不敢往厉云腰间的香囊看去,她怕以他的心机能看出端倪,现在黄凝只盼着摇红的人能快点找到她,或者厉云汤水虽喝的少,但香囊在身依然能叠加效果,最终还是会要了他的命,只不是晚些而已。

“你还没回答我呢。”厉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