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云忽然大笑起来,笑够后他道:“厉纯,谁说你不是我儿子我跟谁急。”
厉纯:“这重要吗?”
厉云:“不重要,一点都不重要。我从来不在乎你身上是否流有我的血,只是看你现在行事的样子,我信了你是我儿子。”
“好,好,我的妻我的儿全部倒戈于外人,我做了这么多年的皇帝,没想到是在退位后才感受到何为孤家寡人。”
“您可能是处在权力巅峰时间太久,忘了权力的好,忘了想要抓住自己想要的,只有绝对的权力才能帮您达成目的。贪图所谓温情真心一时心软铸了大错。”
厉云点头,“不光是心软,还有恨意,我太恨安信了,太想看到他永永远远地痛苦下去了。所以才培植了你,没想到这把本该扎向他的刀却来结果了我。”
他接着说:“我这辈子犯的所有的错,都是与你母后有关。一步错,步步错,老了想回头,老找补,不想人家不是这么想的,反被利用全盘皆输。其实,自始至终心最硬的,最狠的是你母后。”
“她眼里心里容不得一点沙子,对我好时是真好,发现错付了后,竟是一点旧情都不念,把过往抛弃的干干净净。这么多年,她心中从来没有动摇过、妥协过,主意正得很。我错估了她,并不知道自己早就没了机会。”
“如果,早些认清现实,我能把对付敌人那套真能狠得下心来对付她,她是一点机会都没有的,安信也一样,你也一样。”
厉纯拱手:“父皇说的是,可惜事已至此,还请父皇能认清现实,养心静气,颐养天年。”
见厉纯向外走,厉云追上去道:“你有给你母后写信吗,我给她写信,夹在你的信中转交给她,我还有话对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