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饮冬睡觉其实很少做梦,如果一定要做,那也是做一些稀疏平常的梦,梦和她本人的性格差不多,不会有太大的情绪起伏。
可季念青就不同了,时常做些稀奇古怪的梦,有时候梦到自己骑着猪在泥泞里奔跑,有时候又梦到可怖的梦魇,或者有的时候不是在天上飞就是在海里游。
总之现实生活中不能实现的,她在梦里都实现了,在梦里天窜地游是季念青的最爱。
只不过今夜的梦有那么一丝不同。
她梦到与枕边人一起,分明梦的开始只是和池饮冬躺在床上而已,不知怎地往后的内容愈发的缱绻旖旎,不仅仅只是亲吻而已,触及到了某些她未曾踏步的领域。
就在到难以启齿的时候,季念青从那一抹春色中惊醒,面颊还带着先前梦境余温后的潮红。
呼吸明显不太稳,在黑暗中去开灯,侧身时却摸到了池饮冬的身子。
几乎差点忘了,她今晚又是和池饮冬一起睡的。
手已经搭在了她身上,季念青也没打算挪开。
梦的内容还浮现在她脑海中,没想到竟然会梦到和池饮冬做某些不可描述的事情,重点自己还是受,季念青暗中较劲,觉得要受也是池饮冬受才对,这梦的机制应该颠倒一下。
不对,不应该有下次才对。
她的手搭在池饮冬身上,稍微缓了下心神,才想起刚才等她洗澡等了半天都不出来,结果自己就睡着了。
现在天色混黑,屋内拉着窗帘基本上是伸手不见五指,肉眼能看到的东西都成了一片漆黑。
有了黑色当面具,季念青胆子变大了不少。
且她本来刚刚睡前就有计划,怎么说今晚上都非得把这事办了不可。
大概估摸了一下池饮冬睡觉的姿势,这人睡觉不喜欢侧躺,就喜欢平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