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谁抬手间扫到了床头柜上的瓶装水,东西忽地被打倒落地,一骨碌滚得老远,还撞到了另一边的桌角。
撞击声不大,这点响动算不得什么,但在沉寂的夜色中还是有那么明显。
青禾听到了那一声轻响,当即身形一滞,被这点小动静吓到,一时间竟然停住了挣动。文宁在这时候彻底压了过来,一边将她拢过去,一边摸到她的纹身那处。
许是文宁的指尖太凉,许是自个儿太敏感,青禾随之一颤,登时就软了。
那人趁机亲她的侧脸。
青禾硬气,在身上的人的背上打了一下,不过没使劲,只是小力轻拍,她嘴上不饶人,都这程度了还在犟,状似不厌烦地低声喊:“文宁。”
文宁依旧不应,湿润的唇往下走了走,印在她下巴那里。
楼下的吉他声愈发大了,应当是在扫弦,正弹得起劲儿。有人扯着嗓子在说话,似是在打闹,说的外地方言,应该是哪个乐队的成员,有人在用普通话应答,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声音。
总之很乱,上上下下都乱。
外面那么吵,喊声说话声都传到了楼上,青禾却没心力去听,好似被隔绝了一般,不为外界所扰。她别开脸,执拗到惹人厌,躲开了文宁的亲吻。
文宁伏在上方,一如既往的温柔,将唇贴上她的耳朵,呢喃似的,低低道:“顺路过来看看你……”
在回答先前的问题,给出一个能接受的答案,也是给一个台阶。
青禾辨不清对方的心思,不愿过多揣测,不领情地闷声说:“谁要你来看我。”
嘴硬到不行。
不过说是这么说,却还是口不对心,没再继续躲闪了,安静了许多。
文宁抚着她的纹身,顺由着她的别扭性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