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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逢施念英出去取药,回来时在楼道口撞见。青禾连表面功夫都不想再做,不招呼对方,转身就往病房走。施念英却在这时把她叫住,别有深意地问:“见过安然了吧?”

不知道这是在发什么神经,青禾懒得搭理,散漫地嗯声,抬脚就走。

施念英在背后站着不动,盯着她的背影,一瞬间看穿了什么似的,忽而来了一句:“文宁还没告诉你吗?”

青禾顿住,没明白这云里雾里究竟要干嘛,于是回头瞧了瞧。

施念英一脸耐人寻味,好似窥视到了秘密,不再假惺惺地掩饰自己,说:“难怪你这么护着她,原来还不知情。”

本是不想理会,可那话里的含义实在深长,青禾犹疑,问:“什么意思?”

施念英莞尔,却不再多言,绕过她走开了。

青禾跟上去,然而没能逮住对方问清楚,施念英很快就回到病房,她慢了一步。

探视很快结束,小两口只是过来看看,老爷子无大碍,交代完事情就让文宁早些回去。公司的事务还有一大堆没处理,文宁可不能在医院久待。

回去仍是坐文宁的车,这次两人不如来时关系紧绷,软和了许多。青禾护人的那番做法不要太明显,傻子都看得出来。

车子没往老城区开,径直去江庭。

青禾说:“我要去西河街。”

某人仿若耳朵听不见,柔声问:“晚上想吃什么?”

青禾嗫嚅半晌,想拒绝又说不出口,憋了半天,反问:“你不回公司?”

文宁点头,“在家办公。”

要管自己的杂志社和公司,又要顾及文家那边,如果没有特别要紧的工作,在家办公也行。文宁有一群助理和秘书,杂事都可以让这些人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