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都来了,当着孟家亲戚的面,有些事不能做得太过。
再晚一些,堂哥让一块儿吃饭,她跟着去了,即使没什么胃口。
离开医院回到出租屋已是晚上十点,老街灯火昏暗,视线不清,上楼还得开手电筒照着。
进了屋,她连洗澡都懒得费劲,漱口洗脸就关灯上床,不看手机不听歌,翻个身,裹紧被子就睡觉。
不管当下的生活如何,一夜过去,明天都得翻篇。
乐队、公司,繁忙的工作就是一座沉重的大山,不分时候就压下来。
江庭。
别墅书房的灯还亮着,门没关,站在门口就能瞧见桌前的纤细身影。
年底了,各种工作积压到一起,要处理的事情很多。
文宁坐在桌前就没起来过,从下午到现在一直都在这里,连晚饭都没吃。这个时间点了,仍有助理过来送资料,看样子还要继续熬。
杨叔离开了,也没人会上来关心两句。家里的阿姨倒是来了两次,问要不要吃晚饭和夜宵,文宁说不用,她们就没再进来打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十点,十一点……凌晨两点多。
实在累了,这人才揉按两下眉心,放下了手上的工作。
冷掉的咖啡又苦又涩,她还是端起来喝了一小口,休息了会儿,再忙了大半个小时才回房间。
房间床头柜上,一份快件赫然放在那里,已经拆开了的,离婚协议书就在里面。
快件旁边,搁着一支签字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