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当着一家人的面,青禾没表现出来,接过茶杯,温吞地啜了口。
晚些时候,等到能去楼上房间跟文宁单独相处了,青禾还是没好说什么,怕伤对方的心。
可文宁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轻声说:“我没事。”
青禾愣了愣,望着对方。
文宁解释:“这是他们该得的,老爷子之前问过我了。”
青禾张张嘴皮子,小声说:“还不就是通知你一下。”
文宁说:“起先老爷子没给这么多,我做主划给他们的。”
青禾一时难言,心知文宁这不是善心泛滥,是不想让老爷子为难罢了。施念英才三十多岁,文恩承年纪还小,母子以后的路还长,老爷子明面上是询问文宁的意见,实际上还是想试探文宁的态度。文宁肯让步,变相给了老爷子承诺,他百年之后,她不会为难那两个,让他放心。
不出意外,往后这份遗嘱的内容应该不会再变了,皆大欢喜的结果。
青禾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文宁,半晌,上前抱住这人。
“怎么了?”文宁拍了拍她的腰,低低道,以为这是不开心。
青禾用脸在文宁颈间蹭蹭,抬手搂住对方,憋了一会儿才说:“别难过。”
文宁顺势亲了下她敏感的耳垂,温声回道:“我不难过。”
“哦。”
“真的。”
青禾动了动,不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