撼竹着实为难,可又说不得一个「不」字,只好点头道:“仅凭尊主差遣。”
渚幽缓步走向圆桌,将手中浊鉴放于其上,随后才道:“你出去罢……”
“尊主这就要入浊鉴了么?”撼竹又是一惊。
渚幽点点头,睨她一眼,“否则要等到何时,等到天兵下来寻此圣物,我才傻愣愣入镜被他们瓮中捉鳖么。”
她一顿,又道:“兴许是镜中捉鳖。”
撼竹连连摇头,她哪有这个意思。
渚幽微哂,倒没有说她的不是,而是叮嘱道:“切记,若是五日后我仍出来不得,定要设法将我引出。”
“若是出来不得,会不会伤及……”撼竹近乎要哽咽,双目都急红了,“会不会伤及性命?”
“不会……”渚幽不紧不慢地动了动唇,如今得知同她换了心头血的是九天神尊,她再如此被伤及性命,也不可能会死。
只要长应不将心头血剜出,她哪是这么轻易就死得了的。
难怪,难怪百年前她离了魔域后,所受的伤痛远不及她所承的伤。
那段时日她非但没有踏进鬼门关,还平白突破了修为,如有天助。
这天,想来本是要助长应的,她好像分去了天道对长应的宠爱。
“当真不会伤及性命?”撼竹连忙又问。
渚幽不知这孔雀怎这般唠唠叨叨了,又道:“这几日莫不是无人同你说话,这一张嘴闲不下来了?”
撼竹登时闭嘴,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