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白电刮过天际一般,转瞬便没了影。
街市上热闹非凡,却无人注意到这动静。
渚幽回头,只见那浊鉴仍躺在她的桌上。她将手覆了上去,只一瞬又收回了五指。
她捏住镜沿,蓦地将它扔入了芥子之中,总之……她是不会再轻易入鉴了。
长应走时,将这屋上所覆的禁制也一并带走了,渚幽抬手时,那屋门顿时打开,将门外站着的撼竹给吓了一跳。
撼竹瞪直了双目,愣了好一阵才朝屋里迈了一步,还迈得小心翼翼的,生怕被那龙下的禁制给削断半截腿。
她可不信那龙当真不想报被舍下之仇,只是不急于这一刻罢了。
在步入门槛后,她动了动脚尖,脚上知觉仍在,看来未被削断,这才急匆匆往里奔,心跳如雷地说:“尊主,那、那、那……”
她本是想说那只龙的,可若此龙当真是九天神尊,想来三界里谁说她的不是,她皆能听见。
故而撼竹一哽,改口又道:“那谁有未为难你?”
渚幽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
长应在浊鉴里时,当着未让她伤及一根汗毛,但也没有让她将魔主一魂带出来。
所以她这几日入鉴究竟是为了什么?渚幽一时觉得很迷蒙,她可真是入了个默寞。
撼竹连忙又道:“那尊主可有伤到哪儿?”
“未曾……”渚幽这才道。她朝那扇大开的窗望去,也不知长应为何急急忙忙离镜。
撼竹回头看了一圈,又小心翼翼问道:“那、那一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