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想到,渚幽却说:“救,为什么不救。”
“啊?”撼竹疑惑地收起了刚刚化出来的羽刃。
渚幽笑了一下,“若不救,这几人在华承宗的命牌就碎了,这一碎,我们还怎么借他们的令牌进华承宗?”
撼竹恍然大悟,夸得十分顺口:“不愧是尊主,这般远见卓识,属下望尘莫及。”
长应冷静的神情出现了一丝裂痕,小小的脸蛋上,大大的怔愣。
软着腿坐在地上的撼竹给这龙使了个眼色——学着点。
长应更不解了。
地上躺着的那三个弟子受了很重的伤,身上落了好几道妖兽的抓痕,弟子袍被撕裂了大半,露出狰狞的伤来。
殷红的血将雪染红了大片,像是红梅落了满地。
他们身上的灵力在流失着,连眼睛都睁不开了,气息也弱得似是只剩一缕。
这样的伤势,在这风雪交加的大山里,未必活得过半刻。
渚幽不想多花灵力去镇压眼里的毒雾,故而也看不大清楚这几个弟子的面容。
不过这一滩血倒是看得清楚,那么大一片,红彤彤的。
“可、可要怎么救。”撼竹有点迷茫,这不是从阎王爷手里抢人么。
“将淬丹散拿出来。”渚幽连背都不屑于弯,只微微低头打量着那三位气息奄奄的仙门弟子。
越看越觉得古怪,这三人也不过金丹修为,如今受了重伤,金丹上已布满裂纹,一副将碎不碎的样子,也不知仙气是从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