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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云含起身,把门打开,就好像在说“你有本事过来呀”。

她吹的声情并茂,“棺一抬,土一埋,亲朋好友哭起来~哭起来啊哭起来,兄弟亲戚通通跪下来,初听不知曲中意,听懂已是棺中人~”

警察小哥拉着她往外走,憋不住笑,赶紧把会面室的门关上了。

迟云含一边走一边吹,又完整的来了一遍,迟家父母脸色变了几遍,樊朝鸣走到了她身边,“云……”

“含”字还没出来,唢呐的小喇叭对着他的一阵吹,抑扬顿挫,悲鸣苍凉,高昂激亢,吹的可动情了。

“咳咳。”旁边的警察们示意了很多次,都没得到迟云含的回应,捂着嘴也跟着笑了起来。

可把迟妈妈气死了,对着他们一通咆哮,“你们到底有没有专业素质啊,她在警察局里这么吹,你们还管不管啊!还笑什么笑啊!”

“是这样的……咳,一般情况我们是不笑的,而且她是您的女儿,我们劝了半天,也没劝住,您上去管管……哈哈哈,我们也是实在忍不住了。”

警察哈哈笑了起来,还拿著书本敲着桌子,实在忍不住了,严肃地道:“别吹了,别吹了,再吹得用扰乱治安罪给你关起来了啊。”

“叭~”最后一个音落下,迟云含的演出结束,她大口喘气,“不好意思啊警察叔叔,我平时不这样的,我是个很含蓄的人,只是想到我姐姐要蹲苦牢,不由得悲从中来,忍不住吹一曲,给她送送行。”

笑的笑,气的气,一时还真不知道把她怎么办。

警察局外,黑色的商务车停下,秘书从车上下来,疑惑地看着屋里发生的一切,她没听到里面的声音,只看到迟云含快快乐乐的拿着唢呐吹来吹去。

片刻,她转过身给江暮凝打了个电话,道:“江总,我看到了迟小姐,对,现在就在警察局。”

“她正在奏乐,看起来很开心,具体吹的什么曲子并不知道,有一个alha一直跟在她身后,不是鹿小姐,是个男人。”

“对方……”秘书又扫了几眼,如实说道:“对方是一个很高,长相有几分帅气,从穿着上来看,应该是一个家底殷实的alha。”

她认真地汇报着,犹豫着要不要用手机拍张照片发给江暮凝,毕竟alha的占有欲是很强烈的。

电话那头没声音,秘书又道:“您放心,有我在肯定不会让他对迟小姐做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