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凝瞥了她一眼，认真地说，“救助站是国家设定的，我跟迟云含是受法律保护的，我们是合法的匹配关系。”

秘书心想，这一定是狗粮没错了，尽管江暮凝说的很官方很别扭，但她一闻就知道是那个味儿。

她深吸口气，道：“之后有人询问，您最好不要提救助站的事，我知道您是在陈述事实，但是记者知道消息，他们一定会去救助站调查，到时候查出你的病例单，对您对整个fe都不利。”

江暮凝认为她说的有道理，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压了根手指在唇上，秘书微睁眼睛，没明白过来她的意思，主要江暮凝从来没有做过这种动作。

接着，她就看到江暮凝往前走了一步，耳朵离门很近，她在听里面的人讲话，里面迟云含和江菁韵正一边看发布会的视频，一边聊天。

发布会不是直播，得靠媒体们往上网上传，现在骂江暮凝的人不多，正常网友听完解释，基本能理解江暮凝，只有少数极端的非要鸡蛋里挑骨头。

江菁韵道：“暮凝居然到现在都没发现？”

迟云含抿着唇点头，道：“我觉得她把全部智商放在工作上了，以为我不知道她有双重人格，每次演的特别像那回事，总遮遮掩掩的，太单纯。”

江菁韵轻声笑，“她感情比较单薄，很难理解感情里的弯弯绕绕，之前医生说过，她在分裂第二人格的时候，选择性的将感情封闭，有轻微的社交障碍，其实，她心思很柔软，只是不擅长表达。”

江菁韵希望她们俩能好好的，忍不住多说说江暮凝的好话，“她看着很严肃，其实心里可柔软了，我跟爸妈都希望她能早点好起来。云含，要麻烦你多多照顾她啊。”

“我知道。”迟云含对天发誓，她会一直一直对江暮凝好，又笑道：“她不知道我发现了也好，当个蠢蠢江暮凝，不知不觉的好起来。要是让两个人格对立起来太糟糕了，不想让她体会到双倍的痛苦，我想好好地疼她！”

“有时候，看她一本正经的装自己不是ilight，也很有趣的。”

想着，迟云含咯咯笑，她性格顽劣，经常在公司里吓唬江暮凝，说听到谁叫了她一声“执行官”或者“ilight”，江暮凝就会认真的解释，说她听错了，偶尔也会撒谎，说是ilight从这里经过了。

每次迟云含都恍然大悟的“哦”一声，在意味深长地说：“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你是ilight呢，ilight真的好厉害啊，我好崇拜她啊。”

江暮凝哪知道自己被戏弄了，总是长篇大论，说自己比ilight厉害，自己比ilight的优秀。

迟云含学着江暮凝的语气说话，“这都是毋庸置疑的，公司上上下下都这么认为！哈哈哈哈，特别可爱，你是没看到她那个样子……”

“谁说我没发现的？”江暮凝从外面走进去，刚刚在外面坐久了，西装上多了几处褶皱，她似没发现一样，坐在椅子上，身体后仰，表情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