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大品牌的调香师们,她们也不愿意去参加海选, 太自降身份,要是中途淘汰,品牌和自己的脸都被丢尽了。
江暮凝又道:“fe参加的四个调香师是团队作战,你要加入他们吗?”
“不要。”迟云含喜欢一个人调香,别人给她意见,她经常会迷失初心。而且品牌方的团队作战,就是为了给品牌占名额,保证品牌能打到最后。
迟云含搜了近几年的比赛,fe精油库只推荐过一个人,江暮凝解释道:“这个人以前在fe做精油的,有调香方面的天赋,名额就给他了。”
这个人也没有浪费这个名额,拿了当年的冠军,现在是fe的首席调香师,迟云含点头,“这个名额我要了,我要怎么报名?”
“不用报名,这算是比赛的神秘环节,作为特邀调香师出场。”江暮凝见迟云含愿意跟她说话,歪着头看她,小声地问:“你还生气吗?能给我一次机会吗?”
“不能。”迟云含哽咽了一声,哭久了,眼泪自己会往下掉,止都止不住,“你只是弥补了过失,我不是一定要原谅你,你说话真的伤到我了。”
她吸了吸鼻子,江暮凝抽纸巾递给她,迟云含不接,江暮凝给她擦眼泪。
擦完了,迟云含说:“你去拿个手帕过来,我脸上干干的,哭了之后很糙,我要擦一擦。”
“好。”江暮凝去浴室拿手帕,弄了热水,迟云含擦完脸,躺在床上看着江暮凝,心里好受多了。
不管跟谁吵架,大家总是习惯性的,用语言利剑来自我保护,推卸责任,实际展现出来的都是自己最难堪的样子。
迟云含说:“我没有嫌弃你的意思。”
“我知道,我听得出来。”江暮凝把手帕送回去,正因为这样她才害怕,突然发现自己问题。
她说话一向认为是对的,就会说出来,很少顾及旁人的感受,但是迟云含跟她说话会掂量着分寸,尽量不伤害她。
这个习惯,是从她接手fe开始的,强大的自信下,她不会听任何人的反驳,独裁而专横。
她体会不到迟云含的难过,不会察言观色,会经常伤害到迟云含,她不想让这种事再发生。
江暮凝把手帕挂好,再回到卧室,没见到迟云含,迟云含去客厅了,蹲在沙发旁边,在行李箱里找出了件羽绒服,“这件衣服大,你应该能穿上,你先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