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想到他会说出这句话,顾欢意又委屈又气,但想到他受了伤,顾欢意又不忍心与他置气,服软道:“你不许别人知道你受伤了,或许是有什么顾虑,你不想我问,我不问就是了,又何必说这样伤人的话?世子到底是可怜我,还是真的关心我,我长着眼、长着脑、长着心,还是分辨得清楚的!”
李从心一时语塞,叹了口气说:“皮外伤而已,不碍事,若是让人知道,凉州上下官员必要小题大做,徒增麻烦。”
顾欢意觉得这个理由很牵强,但李从心既这样说,她也没必要再追问了:“知道了,我不会对别人说的。”
她想多关心两句,却听到外面传来舅舅与苗嬷嬷说话的焦急声音。
“欢儿病了吗?情况如何?郎中如何说?”
“舅老爷别急,小姐无大碍了……”
李从心见有长辈来了,便没有久留,向房外走去。
宋正瑞看李从心披着外衣,衣衫不整的从外甥女闺房里走出来,一时目瞪口呆。
李从心没有解释,对宋正瑞微微颔首后,便走了。
宋正瑞瞪圆了眼睛,待目送李从心走了,这才跑进外甥女房中,见外甥女同样衣衫不整,吓得话都说不清了:“这、这……你们……”
顾欢意无奈道:“世子听说我病了,带军医来给我看病,因军医是外男,不便独自前来,他便亲自带人过来了。”
宋正瑞心中冒出一连串的问号,明王世子不一样是外男吗?
宋正瑞见顾欢意没有大碍,转而忧心忡忡的找宋安问话。
“欢儿年纪小,家中又无长辈,有些礼数、规矩可能没有注意,但你既是管家,将后院交给你管理,你却不能这般没有规矩。大清早的,明王世子他……”宋正瑞低声道,“明王世子他怎么就进欢儿闺房了?”
宋安左思右想,跪地道:“舅老爷恕罪,如今小姐尚在热孝中,老奴说这个话实在不妥,但小姐身边如今只有您这个长辈替他做主,那小的就要冒着大不韪,请舅老爷给小姐做主了。”
宋正瑞被他吓到了,心惊胆战的问道:“做什么主?李从心对欢儿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