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与否对于温兄来说重要吗?”东方鸿羽反问。
“自然重要,毕竟有一点我能够看出,东方公子看着师妹时眼里并无情意。”温玉函笑容谦和,眼神却晦暗无光。
是杀意!东方鸿羽无声抽气,继而讽刺道:“没想到温兄看眼神都能看出情意。”
“一个人心诚或是不诚,当然能够看出,相比之下南公子的心也要比你诚。”
东方鸿羽听了却是大笑,无法抑制笑了起来。
“温兄,从小就有师父悉心教导的你,从小就有师弟师妹相伴的你,不会理解对于莫些人来说,想要全身心去信任别人有多难,你认为我心不诚,可于我来说几乎赌上了一切。”
“想要什么东西,只能去抢、只能去争,去耍你看不起的心机,甚至连想得到一份正常的感情也要如此,这样的人生温兄没有体验过,也不会想去体验。”
东方鸿羽面露轻蔑,接着转身离去。
“我不了解你的过去,也没有经历你的人生,无法定论,但至少我知道纯粹的羁绊建立在真心之上。”
温玉函的声音自他身后传来,随即青年剑客越过他,飞跃直上。
“……呵,君子剑。”
……
小白跑得太快,直到踏上竹楼廊道,她身上挂着的南路相还处于恍恍惚惚的境地中,见她不耐想把他扯开,便呜呜哽咽抱住她胳膊:“不要、不要丢下我,小白姑娘、呜、妻主……”
她头皮都炸了,当即一边环视周围一边骂骂咧咧道:“叫什么妻主,叫你个大头鬼,我既不是你的妻也不是你的主,都哪儿学的破词!”
即便她竭力证明自己的清白,廊道上的几人看她的目光也变得怪怪的。
先是小白之前见过的宋药和尤无双两位姑娘,她们是祝懿光的师妹,原本正与几位少侠交谈。
万幸中的万幸,少侠里面竟然有小白的熟人,她松了一口气,唤道:“玉树兄,你什么时候来的汴梁?竟然都不告诉我一声,每日都见不着你的书信,让我十分痛心。”
曲玉树看她一眼,呵呵笑道:“寒危你这话就夸张了,我也没想到你一来汴梁就住进盟主府,而且随手买的江湖小报头条都是你,嗯……如今再看这位,感情生活十分丰富啊。”
小白觉得,不管男人还是女人,只要友谊抵达了一个程度,基本上都会暴露真面目进行互损,面前的曲玉树就是最好的例子。
“不敢当不敢当,我哪能像玉树一般走哪儿都带上自己的小娇妻,恩爱异常羡煞单身人士,至于我身边的――”小白咬牙把粘在身上的南路相撕开,迫使他站好,“路上遇见小猫小狗给予帮助是很正常的,此乃侠士行径。”
一说起自己的小娇妻曲玉树就来劲了,面露矜持笑意,揽住旁边好奇看着小白和南路相的小姑娘:“小纯年纪尚小,离不开我,我也有意带她出来看看风景,毕竟我答应了她,要带她走过这千山万水。”
小姑娘耳根发红,却也不腼腆,轻哼道:“玉树哥哥就爱说这些话,瞧我面红狼狈你便高兴了吗?”
“哪来狼狈之说,小纯什么模样都好看,只是我偏偏爱极你面色羞红之态。”
丁纯,正是当年丁氏仅剩的遗孤,以幼女之龄嫁给曲玉树,如今几年过去长成了俏生生的小姑娘。
但是啊,但是啊!虽然小白不清楚为什么几年过去这两个家伙反而进入的奇怪的热恋蜜月期,但是啊!曲玉树你现在是个过二十的成熟青年人了!对着一个刚刚长成的小姑娘蜜里调油,两人如此熟练打情骂俏,哪怕她是你娶了好几年的老婆,看起来也非常像是在犯罪!
要不是知道这货的真实性别,小白都想报官了,她牙龈发酸,被这口突如其来的狗粮哽住,旁边的南路相也从惊慌状态中回神,满脸都是微妙扭曲的柠檬气息。
显然有这样想法的不止他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