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戴着大耳环的男人说,“没想到叫烟叔还挺好听啊。”
说这话的还是扎小辫子的,他压低了声音,凑得倪芝极近。“不过啊,烟哥,真的跟阉割一样,从来不搭理女人。”
倪芝眼波流转,撑着脑袋歪着头,示意他继续讲。
“你见过他刮了胡子的样子吧?”
倪芝点点头。
“帅吧?”
她只能瞎掰,“还可以。”
“啧,你小姑娘不懂,桥哥以前往着儿一坐,光靠一张脸,就惹得女人过来。后来他突然就蓄胡子了,我们问他为什么,他说挡脸,不跟我们抢生意。这家伙给他牛逼的。”
倪芝勾着唇笑。
陈烟桥还是一副恍若未闻的模样。
直到那个小辫子说,“哎哥这儿半天不来个人,闲的也是闲的,给你露一手,教你两笔?”
陈烟桥把铅笔往耳朵上一别,卡住画画掉下来的头发。
“好了。”
他把画推过去给客人,然后转过来跟倪芝说,“要学,一会儿我教你。”
他们瞎起哄,“桥哥心疼侄女。”
纯粹是嘲笑他一个大男人疼侄女那种笑意,没有丝毫暧昧色彩。
倪芝把手指往唇上竖了竖示意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