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别巷坐正了些,仍然是勾着笑意,“我像这样敢做不敢当的人么?确实是我兄弟。只不过后来,他改邪归正,一头栽小青梅手里了。拽得要命,还是死撑着当年吹的牛。到人体写生时候只肯画同性,异性的作业,就靠火锅跟我们换。”
他想起来十年前在宿舍吃过的滋味,叹息一句,“唉,可惜吃不到了。”
冯淼其实没跟谢别巷在一起多久,工作时候两人都专心致志,私人时间里只知道说些肢体语言。她也极少听他讲往事,忍不住好奇问他,“为什么?”
谢别巷顿了顿,摇头,“他太拽了,现在没作业求我们。”
“你不是说,他家里是开火锅店的,不能去他家店子里吃?”
谢别巷的桃花眼垂低了,“不行。”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烟盒儿,上面趴了只憨态可掬的熊猫,问倪芝,“介意吗?”
他们其实都吃差不多了,倪芝摇头,做了个请的手势。
冯淼也伸手捏了一支烟出来,看谢别巷点燃了烟。
欠了身,隔着桌面儿凑过去,要用烟头对着他烟头点火儿。
倪芝瞳孔微缩。
他们那儿讲究,对烟死婆娘,烟头对烟头,就是对烟。这话,还是冯淼告诉她的。
冯淼不至于忘得一干二净。
果然,看对面谢别巷微微偏头,刘海甩到一边。
面露警告,低声道,“冯淼,别闹了。”
冯淼火气窜得快,“舍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