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咳嗽了两声,陈烟桥不打算再绕回厨房走后门,再咳上一通。拎着钥匙从正门儿出去了,慢慢拉下卷闸。
这个点儿的桥南街,因为毗邻滨大,还有些个酒吧没打烊,里面仍有肆意挥洒青春的年轻人。
有人歪歪扭扭走出来,哇地一声吐在路边。
陈烟桥皱着眉,低着头避开。
没走两步,又看见一个鸡窝头的男人,蹲在半地下的麻将馆门口抽烟。附近就这么一家麻将馆儿,老板还算厚道。街坊都是老年人打麻将是消遣为主,只赌十块以下的票子,到年关就低调点儿,就这么一直开了许多年。
门口蹲着的鸡窝头男人,黑眼圈重得像几个月没睡过觉,隐约有些眼熟。
听见陈烟桥走过的脚步声,鸡窝头三角眼的男人抬了头,咧嘴就乐了。
“这不是我们陈老板吗?”
何旭来笑得牙口泛黄,往中间巷子里闪烁的按摩招牌瞅一眼,“出来大保健?”
“没想到桥哥装得挺好,”他站起来,拍了拍陈烟桥的肩,“男人,都懂。”
陈烟桥看他这样,就知道他打了通宵的麻将。
冷眼看他,“放手。”
何旭来又想起来他拿烟头烫他的狠劲儿,缩了手,讨好地替他抚平衣服上的褶。
“不承认就不承认,”他低声嘀咕一句,又开始抽烟,“桥哥慢走。”
陈烟桥握拳又咳了一声,“你打麻将,我管不着。”
他语气警告,“别顺手牵羊,别祸害姑娘。”
何旭来的三角眼骨碌一转,“桥哥,我明白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