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她所在的这间房门就被敲响了。
莎莎起身开门,是个戴着口罩的中年男人,手里夹着画板。
陈烟桥把半边口罩摘了,莎莎才认出来,“桥哥,你这是怎么了?”
陈烟桥把口罩戴回去,“咳嗽。”
“你放心吧,”莎莎笑得明媚,“我照顾好你侄女,给她纹得漂漂亮亮。”
陈烟桥点头,声音更闷,“谢了。”
倪芝听出来对话的是他,他脚步一轻一重,在往外走。
她不知怎么就喊了一声,“烟叔。”
陈烟桥顿住脚步。
倪芝喊出来就后悔了。
既然都说出口了,还是接了一句,“我跟你说两句。”
莎莎扑嗤一声,跟陈烟桥说,“肯定是小姑娘害怕了,觉得一会儿会疼,烟叔你去做做思想工作呗。”
门外的脚步声响了两声,接着是一声沉闷的木板轻轻磕到木质门框上的声响。
青灰色的帘子只有一半,朦朦胧胧透着光映着人影。
她看见他穿的鞋上尽是折痕,他洗得起球的灰色裤子,他垂下来的手腕上的佛珠,他夹着的画板,唯独看不见他脸。
她问,“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