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着眉,“低头。”
本子上的画才映入眼帘。
是她的侧身像。
远处还有一道彩虹,虽然只是单色的圆珠笔,又丑又难画,纯粹靠意象取胜。
倪芝折服于他这样的画功,让他传授一下。
然而她在书画方面天赋之差,也算是陈烟桥平生之罕见。
“坐这边儿吧,”大伟一边儿收拾上个客人的残局,一边跟她们叨叨,“吃冬笋吗?今天刚到的货,特别鲜。”
“吃吃吃,今天是我们小芝生日,是不是送两盘儿菜。”
大伟收拾完碟子,要去端吃剩的锅底,已经人截了胡。
“咦,桥哥,我都在收拾了,你去忙别的呗。”
陈烟桥示意他,“门口有客人。”
大伟屁颠儿屁颠儿去了。
她们几人不敢跟陈烟桥开玩笑,安安静静看他收走了吃剩的碗筷碟子,又擦了桌子。
右手上的疤痕若隐若现,倪芝确信他刚才听见了,是她生日。
“我想吃长寿面。”
陈烟桥瞥她一眼,“可以。”
谁知道直到她们吃完,不仅长寿面不见踪影,而且陈烟桥没再露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