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叔,你是不是还是想回去做本行工作?”
她眼眸垂着瞥数位板。
陈烟桥说得随意,“随便玩一玩。”
倪芝不放过他,揽着他的脖子,“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啊,你要想回去经营画室,我也找成都的工作,陪你回家好不好?”
一个女人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姿态极低了。
陈烟桥仍然不为所动,他半晌才开口。
“不用。”
看倪芝眼中光芒灼灼,陈烟桥摇头,“我也不太确定,能不能捡的起来老本行。”
如果没能捡起来,他只能继续开老灶火锅,这辈子就是个开火锅店的。倪芝想去哪儿工作,他就去哪儿开一家麻雀大的店面。
他倒不是觉得见不得人,是深深地感受到有心无力。
而且他到这个年纪,虽然一直单着,想得总比倪芝多,他比倪芝大上许多,不知道人家父母如何放心把女儿交给他。
这些话,陈烟桥喉头滚了滚,却说不出口。
倪芝索性把话说透,“你以前怎么对湄姐的呢?逼着她回成都,你替她规划好,在老家开画室过两个人的日子。我为什么就不行?”
陈烟桥自嘲地笑了笑,“因为我画不出来了。”
陈烟桥褪下左手的佛珠,活动了一下手腕,疤痕狰狞地似怪兽一样跟着蠕动。
“丫头,要是十年前,我肯定不止给你雕个口红。”